杨幂:病患晕倒时,别像古装戏那样摇他说“醒醒”
由杨幂、白宇领衔主演的医疗情感关怀剧《谢谢你医生》正在热播。该剧改编自小说《ICU48小时》,以医疗情感关怀为切入点,讲述了桐山医院的医生们在拯救急重症病人的同时,如何帮助病人和病人家属重建生命希望的故事,也展现了医生在面对危重症时,如何战胜一次次无力与悲痛,重返手术台的坚强和决心。
医生如何才能演得专业?人物情感关系如何处理?两位主演揭秘了拍摄背后的种种故事,第一次演医生的杨幂也对这个职业有了新的认识。
医学名词,真的不好记
《谢谢你医生》中,杨幂饰演的海归医生肖砚坚持“医学也是人学”。她的名言是杨幂印象最深的台词:“当一个医生面对的不是疾病,而是患者,我们的使命就是陪伴他们,我们应该要陪着他们战胜疾病、战胜死亡,就算不能,我们也应该陪在他们身边,一起去面对无法改变的命运。”
“肖砚的性格属于外冷内热型,不管对人也好,对医术也好,都有自己的坚持和理解,同时她也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。”杨幂解读,这个角色最特别之处在于她打破了一些人对医生的刻板印象,比如她在抢救病患或者进行手术时非常专业,但私底下会穿皮衣、骑摩托车,“她在生活中是一个很鲜活的人。”
为了演好肖砚,杨幂去医院体验生活,除了学习必要的医疗手法,也向医生了解他们的心路历程。“他们可能会碰到很多病患,但他们没有时间去感受生离死别,我会问他们,如果碰到这些事情的话,会怎么调节自己。”
在故事的开头,肖砚在海外战场参与无国界救援,这段戏份是在银川拍摄的。当地风沙很大,晚上敷面膜时,脸上都是疼的。“当时想着,那些真正做无国界救援的医生太不容易了。”在银川拍摄手术戏份时,也是杨幂第一次拿起手术刀。
她坦言,自己在全剧的手术戏份并不多,也有专业医生从旁指导,真正难的是记台词中的医学专业术语,比如顺序、用药、用量等一点都不能说错,必须反复练习。在片场休息时,杨幂、白宇两人常常研究怎么说好这些专业术语,在这件事情上,白宇很佩服杨幂。“很多专业术语我自己说得非常费劲,而且就算理解了,也很难记住,但她每次都说得很好。”
《谢谢你医生》由国家卫生健康委人口文化发展中心联合出品,每个环节都有医生把关。在专业医生指导下演了大量抢救戏份,杨幂体会颇深。“演医生,就要想办法把那些需要注意的东西变成本能。比如在病患突然晕倒的时候,真的不要像一些古装戏那样去摇他说‘醒醒’。因为病患如果是脑部受损,很容易出事。”
剧中,白宇饰演的白术有很多急救的操作,他发现,真正的医生在抢救时并不像大家想象中的那样匆匆忙忙,而是一步接一步,非常稳。“对于我们演员来讲,最大的难点就是要把握、找准医生抢救时真实的状态。”
肖砚跟白术上升不到爱情
《谢谢你医生》开播时,杨幂和乔振宇的感情戏登上热搜,这是他们共同出演《古剑奇谭》后时隔多年再次合作,也是他们第一次饰演情侣。剧中,乔振宇饰演的林志远是肖砚的未婚夫,在无国界救援中牺牲时,手里握着打算向肖砚求婚的戒指。
“林志远是肖砚的白月光,他去世后,肖砚就把自己对爱情的这扇门给关上了。她之所以回国,也是为了去寻找他留下的痕迹。”杨幂介绍,林志远去世所带来的无能为力感,影响了肖砚后来对很多患者的态度。无能为力的自己是她的梦魇,所以她想救助更多人。
在剧中,白宇饰演的白术是年轻有为的“心外一把刀”,神态里总是透露出一股骄傲。两人不打不相识,一开始在治疗理念上存在一些分歧,但经历过共同的成长,在求同存异中慢慢接受对方。
白宇曾在《长大》中演过一次实习医生,他形容这次饰演白术是一次“学渣到学霸的转变”。为了演好这个角色,白宇把更多精力用在每个病例的前期案头准备上,并梳理好白术的成长脉络。
剧中,白术有一个可爱懂事的儿子小光,拍摄时,一大一小总是在现场打打闹闹。白宇介绍,小光其实不是白术亲生儿子,而是白术哥哥的孩子。“白术在外人看来可能是一个不近人情,或者只关注医学追求的人,但小光在不断地让白术有所改变,也让白术不断成熟。”
放到其他剧里,以肖砚和白术的人设,势必要展开一段跌宕起伏的浪漫爱情,在该剧官宣不久,不少观众就是怀着看偶像剧的心态来追两人的感情戏。不过,该剧编剧周涌早在接受解放日报·上观新闻记者采访时就泼过“冷水”——《谢谢你医生》的主线不是两人的恋爱故事,而是生死极限抢救,“主要人物之间肯定有贯穿全剧的情感关系,但这种情感关系其实未必是爱情。”
杨幂对两人关系的评价也是如此,“我觉得肖砚跟白术上升不到爱情,是喜欢,然后戛然而止,未完待续,敬请期待。”白宇则用“成为彼此最可靠的人,并肩战斗”来形容肖砚、白术最终的关系。
正如周涌所说,不想让爱情在医疗剧里喧宾夺主,也许这种略带开放式的感情处理会给观众更好的回味。
经历疫情,重新理解医生
《谢谢你医生》自2019年开拍,之后受到疫情影响,拍摄过程被迫中断,一直到去年才复拍。这期间,杨幂和白宇各自进了新的剧组,杨幂先后拍了《斛珠夫人》和《爱的二八定律》,白宇则拍摄了《假日暖洋洋》和《风起陇西》。他们穿越在古装、现代的不同场景中,体验过不同角色的人生,之后,回到这个剧组,继续演绎医生。
“复拍的那一天太不容易了,像做了一场梦一样。”杨幂感叹。她坦言,再次进入“肖砚”时,其实很怕自己的状态不入戏,尤其有些病例是拍了一半停止的,再拍的时候,需要花时间去寻找当时的处理方式。
《谢谢你医生》选择了约七十个案例,从医生、患者、家属等多方立场出发,试图通过众多角色的视线和选择,探索生命意义、伦理道德、价值取向与人性哲学,以医院一隅的悲欢离合,折射社会百态。
杨幂印象最深的是王晴的故事。王晴的丈夫是一位英雄消防员,在救火过程中去世了。她心脏不好,怀孕时身体负担很大,肖砚和白术通过手术帮助她平安生下孩子。
受疫情影响,这个故事有一部分是在2019年拍摄的,有一部分是2021年时复拍的。杨幂记得复拍时,饰演王晴父母的演员露脸的戏份已经拍完,所以含有他们背影的戏就找了其他人来搭个背影,“我在拍跟王晴交流的戏时,看到演王晴母亲的演员站在旁边一直流眼泪。后来,我问她为什么,她说,王晴说的话很感人。”
《谢谢你医生》大部分戏份在真实的医院取景。比如剧中的EICU病房是在某家医院未投入使用的区域里,拍摄时,经常会遇到真实的病患。有次,白宇穿着白大褂去上厕所,突然有患者过来问他某科室在哪儿,白宇愣了一下。
真实场景让演员产生了更强的代入感。复拍后,剧组复原搭建了急救室场景,和当初的实景感觉很像。经历了两年疫情,再去医院拍摄时,大家的心态有了变化。“医护工作者们天天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、救人,真的非常了不起。”杨幂说。
复拍时,白宇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“大家都很不容易。经过疫情,对医生的职业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和敬重,多了一份敬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