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店影评1000字,急
看电影《夜。店》的过程中,我始终黑着脸,不是这电影不好笑,而是不敢笑,因为我老婆正坐在我边上,张个大嘴跟傻了一样,被电影逗得前仰后合,如果我也跟她一起笑,就显得我俩的档次差不多,猪肉和白菜一个价,好歹哥们也是看了上千部电影练过的,笑点和哭点都被培养得老高,好比一个和尚专练金钟罩,刚下山就被一老太太随手捶了个内出血,那么再疼也得忍着,咬碎牙往肚子里咽,不然会招来更多老太太揍,跑都跑不了。其实我说的略显夸张,看过电影的都知道,整部电影也就一两个桥段还算非笑不可,忍过了这几个地方,绷住了,千万别端杯水一口鲜血喷出来,回头再落下个面瘫啥的,那么接下来怎么装都成,哪怕看完想想大哭一场也在情理之中。
《夜。店》的优点很简单,挺逗,缺点同样简单,除了挺逗什么都没有了,这个逗跟您以往在电影里体验过的不同,千万别把它跟星爷的那些,还有疯狂的石头系列相提并论,根本不是一回事,那些是真逗,寻思一把乐一把,怎么想怎么逗,三九天裸奔在冰面上想想能乐得浑身发烫,开会时想想能一口茶喷领导脸上,窦娥看了天放晴,孟姜看了笑塌城,下半辈子就指这几个片活着了,但《夜。店》的逗不一样,这电影的笑料跟使劲胳肢人差不多,哄哄小孩不错,要搁大人身上,笑完了非跟你翻脸不可:干啥玩意,耍猴呢?要说小孩笑是因为思维简单,见大人鼓腮帮子扮个鬼脸就能笑得屎尿齐飞,你好大个人,要是也吃这套,见人犯傻就乐,咧嘴笑完保准后悔,俩人中肯定一个有病的,不是他就是你。
说到当代的幽默,英国人是祖宗,平日看他们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,前一秒还好像语重心长要说事,下秒就抖出个包袱满堂喝彩,从《动物农场》到《这就是狗屎》,从《冤家成双对》到《两杆老烟枪》,书籍电影,各行各业,上至皇室首相,下到街坊邻居,没有他们不搞的,要滑稽有滑稽,要回味有回味,殖民香港一百年,硬是东西结合在弹丸之地培育出无厘头精神来,不服不行。美国人笑点比较杂,也不知道是不是民族大熔炉的缘故,拍出的喜剧也包罗万象,要屎尿屁有《波拉特》,要无厘头有《我为玛丽狂》,恶搞起大片来《惊声尖笑》一部接一部,讲黄段子更有《美国派》系列作为代表。
我说这个是想说,幽默不分国界,能叫人笑的方式有很多,有玩结构的,有玩风俗的,有玩讽刺的,有玩黑色幽默的,还有人反复说一句话说到你一听就想乐的,玩好了都能出彩,但唯独有一种方式,叫人拿不定主意乐不乐的,就是缺心眼。什么叫缺心眼,缺心眼就是你去一精神病院见里面人手舞足蹈满嘴胡话,就是满脸胡茬一爷们儿偏偏说话女里女气伸手就兰花指,就是一小娘们非要站着撒尿弄得满裤子都是,总之就是瞧着这人肯定有点啥病的,你是笑还是不笑,要是这人真有病还好说,咱都有同情心的人,实在不行捐点钱啥的,就怕这人本来没啥毛病,往镜头前一站就开始装疯卖傻,连个前言后语都没有,恨不得直接脱了裤子露俩蛋出来,要我说,这种东西的确能让人本能发笑,但跟开板就干的没什么区别,A片叫人一看就硬,这电影是叫人一看就笑,都是满足人类最原始需要,没有前戏,没有余味,进门死仰八叉往你面前一躺,弄完立马交货走人。
对于A片的界定,艾柯曾经有段精彩的描述:你到电影院去看电影,如果角色从A点到B点花费的时间超出你愿意接受的程度,那么你看的这部电影就是A片。同理,当一部喜剧电影唯一的目的是将观众逗笑,将所有东拼西凑的笑料不厌其烦地反复抖出来,而将这些都通过一种弱智的故事情节和经不起推敲的逻辑串联起来,从笑料A到笑料B花费的时间超出你愿意接受的程度,那么它就不能算做一部正儿八经的电影,只能称之为一本可视化的笑话集。《夜。店》正是这么一部电影,你把它当电影看,从剧情逻辑到镜头语言,几乎没有一处是合格的,你要干脆不把它看成电影,就当拿本笑话书找一乐,它又有条弱不禁风的故事线,时不时跳出来提醒你,俺是电影啊,别看白瞎了。
有人又要说了,对年轻导演的处女作要求不能太苛刻,的确如此,就像听了曾轶可的歌声,好多人就觉得自己也能走演唱这条路,《夜。店》这部电影的好处在于,看完以后,我觉得自己也能当导演了。俗话说得好,对傻逼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,我只能不宽容地对杨庆导演说一句,下次别净整这三年级的,有能耐你整点四年级的。